Nob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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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紫廉】Entertainer II/快乐到死



⚠️唯心主义的无差,有明确廉紫提及,自虐没心人x2,少量神紫

⚠️三观不正逻辑成迷疼痛文学时间线紊乱,这次是来真的

❤️520快乐



我时不时会在杂志或者节目访谈里提到,我的爱好之一是观测星星。

回忆起在乡下度过的童年,坐在婆婆家后院一仰头就能看到广阔的天空,夜晚那里会有不计其数的星星闪烁发光。那时的我并不了解它们具体的名字和形成的星座,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期盼着运气好能遇到一颗滑落的流星被瞳孔抓住从而实现我的心愿,直到眼眶发酸。

上京以后我很难再看到老家那样绮丽的星空,一切都被反射的城市灯光遮挡住了。

后来更甚至连仰望天空的余闲都在失去。

我收回望着天际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的目光,短暂的休息后又要继续开工了。

回到室内,环顾了一圈神宫寺和经纪人都不在,岸正蜷缩在地板上抓紧分秒补眠,海人也闭着眼睛脑袋枕在他的肚子上两人看起来相亲又相爱,而廉像一只养尊处优没有骨头的猫一样横躺在沙发上毫无坐相可言,手里拿着手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屏幕,头上新买的防噪耳机泛着金属雾面光泽的外壳吸收了大部分休息室白炽灯的冷光,但仍有一小圈反射固执地存在着吸引我的视线。

“桌上有咖啡和茶,困就喝点吧”

我迈步正打算走到休息室的另一头,一边揉着眼睛试图将倦意揉掉,一个哈欠还未成形便被突如其来的话音惊扰。刚才还盯着手机的人此时已将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什么啊,廉没有在打游戏吗”

“才结束了一局”

“都不困吗?”

“当然不,这个点正是我手感最好的时候”

“这样啊”

我随手拿起一瓶茶灌了一口,等咽下嘴里液体重新看向那人时,廉已经将目光移回了手机上,看样子是对话结束的意思。


记得有一次在东京郊区户外的通宵拍摄,休息时间大家都抓紧进了室内暖和在初冬夜晚暴露在零度空气里温度流失迅速的躯体,只剩下我一个人蜷在折叠凳上盯着难得一见的繁星出神,这时身后传来廉困倦的声音

“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数星星吧”

“怎么可能”

“我就说,还不至于天然到那种程度”

我将望着天空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这人裹着羽绒服,一副恨不得整个人长进衣服里的样子佝偻着,看得我很想使劲拍一拍他的猫背就像所有妈妈对体态堪忧的孩子那样,但我并没有那么做,只是轻轻翻了个白眼,表示对他那番话的不屑。

“不冷吗”

我以为廉在我没有明确表露继续谈话的意愿之后会像往常一样自己走开,他也向来不会问我在看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但他并没有离开。些许惊讶让我没能很快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否定道

“不,不算”

“……你是真的觉得自己体格健壮似金刚了”

我看着他因为讲话嘴里本来偏高的温度遇到冷空气形成的白色水汽,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四肢冻得有些僵硬,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个哆嗦

“真是的,给”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从来怕冷又怕热的廉,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厚衣服蜕壳一般扒拉下来一股脑盖我头上,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沓暖宝宝扔了两片在我怀里,然后扭头快步走掉了,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剩下的两片。

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下来,等我被冷空气冲刷得迟缓的思维缓冲完毕,此处又只剩我一人了。

我将他留下的羽绒服展开披在身上,属于另一个人残存的温度缓慢却稳定地传递到我的全身,同时温暖着我几近麻木的知觉,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细细密密地攀爬上了我的身体我的心脏。

我重新看向天空,那里星光缱绻映在我眼里却是模糊一片。只堪堪剩下月亮的光辉,柔和又执着。


廉是那种能不出门就连卧室门都不会出的人。别说身体力行的爬山踏青,任何歌颂户外的魅力自然的优美到他面前,他只会轻飘飘地指指手机电脑或者他附近任何的液晶屏表示,数字世界什么都能体验,或者再不济睡觉也是可行的,梦里总什么都有了吧。

这样的他与拥有近似野生动物的直觉和本能,各种意义上几乎是个自然人的我如同南北两极一般截然相反,但我们却处在一段可以称之为恋情的关系之中,我单方面认为。


我走到廉横躺的沙发前,他的视线依旧不离手机却自动将腿蜷起让了个空位给我,待我坐下也仍旧维持着,于是我直接拉过他的双脚放在大腿上,接着任由自己倒向他的方向,将头枕在他的肚子上

“……你好重”

“我知道”

抱怨着好重的人一动也没动,只是将双手捧着手机换成单手,没多一会儿我的头上便传来了轻柔的触感。

较我略偏高的人体温度伴随着一股熟悉味道,是廉常用的只有离非常近才能闻到的木质香气夹杂着可能出自衣物洗剂的醛类气味,带来了久违的困意在识海如雾气般弥漫开来,还剩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放任自己闭上眼睛。


更早的时候我刚进入公司那会儿,还不是现在万众追捧对应周全的平野紫耀,认生和不大常规的入社方式让我很难迅速融入其他人,但在那里我遇到了同样认生的廉。

至今我也没明白为何自称对方不主动搭话就绝不会迈出第一步的人,在那时竟毫不犹豫地走向我。

又黑又瘦一脸臭屁的半大小子抬头问

“你是名古屋来的不”

仿佛夜晚森林中迷途的人眼前出现一抹月光,不够明亮但仍旧足以照亮前路,预示着出口。

而之后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发现廉远没有表面那么游刃有余,望着他磕磕绊绊摸索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却丝毫没有打算放弃,我的心里也平白生出了些许勇气。

从那时起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抓紧这抹月光的念头。

正如月亮时有阴晴圆缺,随着时间的推移,廉的身上也肉眼可见地发生了些许变化。但在我看来,他依旧是一开始那个朝我走来的小男孩,如新生藤蔓一般瘦弱但充满了生命力,外表脆弱可实际内里柔软坚韧;有些许神经质,老是心口不一却又很好读懂,让我总想着多照顾他一些。

然而许是这一路急速的成长带起了飞沙走石,本就自尊心强又敏感的他出于自保渐渐地关闭了一些内心的通道,不知何时我也一并被关在了门外。我进不去,敲门也无人应答,于是只有徘徊游荡在门外。

月光哪里是肉体凡胎能够握在手里的。

就算是那晚趁着酒醉,说出了我埋藏已久的心意也从廉嘴里听到了从未听过,让人极易幻觉那是爱的言语,就算是与廉肌肤相贴由内而外感受着他的滚烫火热,我也只不过是短暂地拥有了一下,只那一瞬,门并未因此打开,夜里无星我的世界很快便回归黑暗寂静。


今天是团体综艺的收录,录了近四个小时终于接近尾声。

我去了趟洗手间回到休息室,神在外面与经纪人聊着什么,廉和岸都不在,海人已经收拾好东西见到我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走过去弹了一下他的头

“你干嘛一脸便秘的样子”

“紫耀,能不能不要那么粗俗”

“怎么了嘛,你自己照镜子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随便你怎么说了”

海人抓了抓头发,我迈步走向放着自己东西的那头,在我来回走动收拾的期间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我无奈放下手里的东西

“行了有话就说,你黏在我后面跟金鱼便便似的准备读心啊……”

海人明显又被我的措辞冒犯了,可我才不管呢,这点他还受得住,就当是碍着我下班的小小教训

“紫耀!”

“你还说不说?”

我作势要塞耳机他立马停止了炸毛,叹了口气

“廉今天的话……”

“嗯?”

“就……不要放在心上嘛,你知道他的,嘴臭心软”

我哑然失笑,看着前面这个略微高我一点的男孩儿,地黑皮肤和廉宛如双生,眼睛里流露的情感与表情却是同廉迥然相异的。

担忧、恳切和不自觉流露出的眷恋,后两者是我绝不会在如今的廉身上找寻得到的东西。

在今天节目录制中的一个环节,需要其他成员来猜我可能会有的发言,廉在上一回出人意料的拿到了最了解我的第一名,而这次是神。神为了综艺效果装出了一脸挫败,我正欲吐槽他那是什么表情时,廉的声音传入耳朵

“拿到最了解紫耀的第一名确实会是这样的呢”

他独特的声线如同融化的雪水,清澈透明又冰冷刺骨。

我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转而挤出了几声机械的笑声。

本是无伤大雅的插曲,海人却挂念了这么一会儿。

想到这,我抬手摸了摸对面人的头发,柔软顺滑的棕发一如海人加入我和廉时的姿态

“我以为多大事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海人用他闪亮又忧郁的狗狗眼盯着我,缓缓点了点头

“紫耀不要怪我想太多,只是……”

“我懂,我俩会好好的,我们答应过你不是吗?”


廉其实胜负欲很强,别看他如今总是在公众面前一副放弃努力就地躺平的样子,那些其实是他的伪装。因为一旦胜负欲被激发那么廉将会毫不保留地进击,如果没有获得与努力相匹配的结果那么他会格外丧气,于是想通了的他索性从一开始就切断了这种可能性。

有一段时间正是廉在青春期胜负欲和自我拉扯到达顶峰的期间,他和我格外疏远,到了连最基本的对视也尽可能避免的程度。我看着我们俩像两颗轨迹不同的行星,逐渐背道而驰却束手无策,就在这个时候最先受不了爆发的居然是海人。

在三人谁也不愿先开口的低气压下,他的眼泪无声滴落而下,接着变成倾盆大雨随着压抑许久的告白淋得我和廉措手不及。

“你们两个真的是够了,”他一边抽噎着一边数落

“明明在意对方在意得不行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说话?我是真的很喜欢廉和紫耀,很喜欢跟你们呆在一起,我相信廉和紫耀也是和我一样的喜欢着对方,但凡你们俩其中一个愿意先低头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海人顿了顿,拿袖子擦了擦眼泪苦笑了一下

“可如果这样就不是你们了对吗?廉和紫耀其实都是猫一样的人类,和猫一样有着领地意识,又同样优秀同样高傲,所以才会在意对方难以开口。”


海人的话点醒了我,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意识到我看着廉就像在照一面半透明的镜子,反射出来的倒影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其实将他的努力和拼命看在眼里,也感同身受他在外界和自我两相对抗时所有的钝痛与不适,这跟我的境遇何其相似,但我选择了改变自己以更圆滑的姿态去接受以保护自己免受伤害,廉却不,他昂首走在荆棘丛生的道路上,任由鲜血从破损的皮肤滴落也毫不畏惧退缩,因为他自己就是一枚尖刺。

我想我或许不能与他共生,但也不能无他独活。

那天的最后,我和廉向海人保证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终究会和好。听起来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话,我的心却在廉表达了同样的意愿后感到一阵久违的松快。

或许被刺得久了之后血流干人会变得麻木,痛觉也随之迟钝吧。


不多一会儿神宫寺回到了休息室,他径直朝我走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将手搭在我的椅背上

“海人来叫你宽心啦?”

“嗯”

“他啊,比谁都希望你和廉好好的”

“谁说不是呢,在这点上我们两个当事人可能都比不过他”

“廉对自己吐槽杀伤力巨大没有自觉这事儿是从以前就有的吗?”

“应该吧他这么多年就没怎么变过,再说我也没觉得有多大杀伤力啊?”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想太多吧”

神宫寺收回在我身后的手臂伸了个懒腰,接着又朝我的方向挪了挪,直到肩膀与我紧贴

“过两天去兜风吗”

他问道,看着我的表情充满纯粹的期待与藏不住的欢喜。

神宫寺是整个公司我内心唯一认可的朋友。我与他爱好相似脾气相投,甚至穿衣品味都相近,许多事无需诉诸言语他也能够领会。而他又善于察言观色且有着适当的钝感力,洞明世事但真正在乎的却很少。这一份洒脱让我在神宫寺面前可以不用有很多包袱也不用费心开口去解释什么,我与他又像兄弟又像同伴。

这使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放松又舒适,我的心四季如春。

“走啊,不过去哪里呢,台场?还是去远点的千叶?”

“去浅草吧”

“也行,荒川河边溜达溜达”

突然,神宫寺俯身靠近了我的耳畔,带着薄荷味的吐息萦绕在脸侧,他压低了声音道

“那晚上来我家?”

音调里带着的一丝狎昵,足以令人遐想连篇。

我和神超过朋友界限的关系开始于一回两人重复过无数次的兜风约会。从外面回到神宫寺家,兴致高涨多少喝了点又不胜酒力的我记不清是谁先主动,总之隔天醒来一切便木已成舟。就这样有了第一次,过后便是第二次、第三次……

他从不拒绝我。和神宫寺在一起时,面对廉、面对观众与面对这份职业我心里如同幽灵般徘徊不去的不确定不见了。他积极的回应、亲密无间的姿态还有不厌其烦的鼓励,让我觉得我是那样完整充满生机,我就是我的名字紫耀那般,眼下一切尽在我的掌控,我该感到快乐。


我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像是一只蛾子找到了寻求已久的光源热源。

就算理智拉扯着我告诉我前方可能是深渊这一切不对,但我的情感不受控制,想要更多,想要更靠近。

人的本能之一就是下意识地远离未知与疼痛寻求安宁温暖不是吗?

可每当我偶然抬起头,夜幕降临遍寻不到星光的天际总是提醒我,果真如此吗?


廉知道这一切。他最初找我对质的时候,我久违地感到了恐惧。我们之间除去同事和队员的另一层关系本就如同初春湖中的浮冰,没有定言没有承诺,单表面看起来安然无事但我清楚只要一步踏错便会裂纹四起。

他问我他算什么。

同事?朋友?前者毋庸置疑,后者我曾经也坚信不疑可如今不能不持保留意见。对手?不是的,我知道廉经常在访谈中提及将我视作对手而事实也如此,可我从未想过与包括他的任何人一决高下,我的对手从来都只有我自己。

家人?算是吧,但我不能在他还两眼通红双手握拳暗自使劲按捺住未知冲动的当下丢出这么一个答案。恋人?我们两人都从未在清醒的情况下将一切有关这段关系的定论诉诸于言语,他对我来说很早以前就是我的恋慕之人了,可对他来说我呢?

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回避愿望。

而在他耐心告罄之前我说出了能想到的最后一个也是最糟糕的答案

“你是不一样的。”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眼见着他脸上的愤怒与受伤逐渐消失转变为不屑一顾的哂笑再到捉摸不透的空无一物,像是一团不完全燃烧的火焰,只剩下让我眼眶发痛喉咙肿胀的残留物。这疼痛在他离开后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像活了一般随着时间流逝蔓延到四肢攀爬上心脏,每看到廉便会用它柔韧又带刺的枝条勒紧我全身的血管,提醒着我它的存在我的存在。


出乎意料的是,廉接受了我拙劣的说辞,没有因此更加疏远我,反而看起来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同往常一样和我如普通恋人一般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耳鬓厮磨,我们蒙住眼睛捂起耳朵忽略感受,绝口不提爱字。


这也正是我坠往炼狱更深处的开端。



我讨厌下雨。

不仅有潮湿与低气压造成的倦怠,还因为身上的旧伤在阴雨天总会跳出来彰显存在感,腿和腰同时都在隐隐发疼,用手按摩也难以纾解。

这天是其他台的综艺录制,现场嘉宾人数众多,我眼尖的看到了和廉才合作过的女演员。她和廉主演的那部作品我私底下偷偷去看了,不得不说,个性十足但不失女人味的她和廉不仅在电影里现实中看起来也格外相配。

我从场外看到两人双目相对同时相视而笑,她朝廉摇了摇手,廉也笑着挥了回去。笑容略带羞涩,而眼里是他自己可能都没感知到的对对方的欣赏。女孩羞赧地低下头,目光眷恋地来回扫过廉,最后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而廉在她目光离开以后,眼里的情绪是我看不清也不想读懂的。

我仿佛被人砸了一下后脑勺,一阵猝不及防的头晕目眩席卷而来,我不得不花额外时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最后一刻才进入摄影棚。

节目结束后天已经完全灰暗下来,雨点融进了天幕,肉眼难以辨认。

等到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第一个迈出摄影棚的廉才姗姗来迟,我不愿多想他离开这一会儿的理由。

坐在沙发上望着他收拾私物的瘦削背影,我回想起那个被拒的吻,一直安静的旧伤突然苏醒了般,细密的疼痛从被潮湿侵袭的骨骼一点点沁出,一直以来对这慢性折磨尚可忍受的我,突然不想再逞强,我缓步走到廉的背后伸出双臂拥住他不盈一握的腰,接着将脸贴上了他的后颈,也许是室外呆了一段时间人体的温度偏低,被我的呼吸一激,小麦色的皮肤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我不由得蹭了蹭那里。

“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我轻轻地说,脱口而出的话音里尽是小心翼翼和陌生的藏不住的眷恋。

环抱着的人规律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一片沉默。

接着我的双臂被一个轻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量拉了下来,怀里的温度消失了。

“今天不行”

“为什么?”

“今天约了人吃饭,你见过的”

“谁?”

“之前共演的女演员,我有给你讲过完全是我理想型的那个”

“……”

无数字词划过我的舌尖,可就是不能汇作一句完整的句子。

这是恶之花结出的散发着绝望与甜美的果实。——廉在用他的方法报复我。

在廉收拾完所有东西拿好包准备出门即将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我低头拉住了他的衣角。

“别去。”

“什么?”

“……不要去,可以吗?”

语气带着不用费力分辨也能听出的恳求意味。

我抬起头,廉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酷,像一把软刀,秀丽柔和下锋芒毕现。身体下意识的想打冷颤,我费尽全力才堪堪忍住。

果不其然,他毅然决然拒绝了我的请求并拍开了我还抓着他衣角的手,接着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步一步走回沙发边缓慢坐下,我凝视着放在大腿上微微颤抖的双手。

廉先前触碰过的皮肤一丝痕迹也无,我却感觉那里火烧火燎。身体的防御机制再也不能运转,麻木的器官一并缴械投降,其结果就是,我体内的疼痛星星点点复苏了。

我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但充盈在我心间的,却是纯净而又病态的欢愉。那是因为我在廉的眼里看到了与我相似的疼痛。


这感觉格外真实又强烈,像一小部分的自己正在缓慢死去,可我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我才算充斥着生机,如同由废墟组成宛若新生的金星*,我将追逐我的月亮和被我的月亮追逐,我与他始终不可分离,我们会在一起并肩前行无所畏惧。

现在,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接受一切随之而来的折磨并甘之如饴,镜子里由血和泪描画而成的自己无比清晰。


这是他给我的馈赠。



2部完



*约45亿年前水星与行星发生撞击,散落的地壳与地幔中的物质很可能帮助形成了早期金星——出自纪录片《行星》

金星是仅次太阳和月亮的第三亮天体



一点废话,总的来说1.2可以概括为entertainer歌评和爱欲之死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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